作者：王福春       

   在创一代人口老龄化及民间财富资本化的双重背景下，“财富传承”已成为这个时代最重大的课题之一。家族财富乃至家族企业该如何实现稳妥的代际传递，以免遭“富不过三代”的魔咒。

   一、家族财富管理与传承领域在中国的发展现状

  随着中国改革开放30多年经济的高速发展,中国的家族财富也快速积累。《2019年中国私人银行市场发展报告》显示,2018年中国高净值人士的数量已经达到167万人，预计2023年将增长至241万人。

  在家族财富管理领域，发达国家已经做得比较成熟。就国内而言，改革开放四十年来催生了中国第一批以企业家为主的高净值人群，伴随这批创富一代集中步入退休年龄，中国“财富传承”的需求日渐凸显。另一方面，互联网等创新型行业的发展，促进了“新富人群”的涌现。

  中国已成为私人财富领域发展最快的国家之一，财富的管理和传承是眼下他们最为焦虑的问题之一。高净值人群普遍需求都是希望家族财富在未来有稳健的、长期的、可持续的增长。

  经过几十年的发展，中国的民营企业走到了需要传承的当口。当“创一代”遇到“富二代”，如何顺利把自己辛苦打拼下来的家业传递给下一代，做到家族的基业长青。

  居民家庭金融资产的多少是衡量一个国家经济发展水平和居民富裕程度的重要标志之一，在我国居民总资产中，金融资产的占比逐年提升，从2004年的34%提升至近年的40%左右。伴随着金融资产规模扩张，居民对金融资产的多样化和专业化配置需求增加。

  伴随十年经济发展，中国私人财富市场规模十年增长五倍，持续释放可观的增长潜力和巨大的市场价值。在国内经济L型运行的背景下，中国私人财富市场继续保持高速增长，高净值人群数量达到167万人，个人持有的可投资资产总体规模达到147万亿元。

  伴随着我国GDP的快速发展，社会财富快速积累，与此对应的财富管理市场也经历了十几年的迅猛增长。根据公开数据显示，截至2017年底，中国财富管理市场已超150万亿元，其中主要是由银行理财、保险、信托、公募及私募基金、券商资管及财富管理机构机构组成。其产品形式会涵盖银行理财、信托、股权投资基金、债券投资基金、股票投资基金、券商资管计划、保险资管产品，投资型保险，期货资管等等。

  根据BCG统计数据，我国有望成为美国、欧洲之后的世界第三大财富管理国家。

  二、家族传承的核心、架构

  家族办公室的三类核心人员构成：法律专家、理财精英、会计师。家族办公室依据不同传承规划的需要融合投资管理人士、股票经纪人、保险代理、银行顾问等各领域精英人士，共同执行财富传承规划，促成家族整体目标的高效实现。目前国外越来越多的富人和财富管理公司的出现，财富管理已经不再是银行一家独大，信托、基金及第三方理财机构都面临着日益激烈的竞争，行业呈现了整合的趋势。为应对行业的竞争，这些机构不约而同地开始提供更多产品和服务，以便能更好地为客户提供财富管理产品。

  其中，律师参与到家庭办公室构建及运行的各个环节，从家族财富传承规划的宏观制定，到各领域工作的法律风险评估，再到家事工作的调解与长远安排皆在其职责之内。同时，包含信托、保险在内的各类家族财富传承工具各有所长，且并非万能，合理选择并做出有效的财富传承工具搭配，才能更好的地实现传承目的，而这正是律师相较于其他专业人士所独具的技能之一。

  三、法律视角下的家族企业治理、家族企业税务筹划、家族信托基金

  1、家族企业治理

  家族企业的特殊性，为什么要家族企业治理。这些特殊问题，是无法在常规公司治理中找到答案的。通过恰当的家族企业治理，在家族企业各利益相关者之间。合理配置和妥善安排所有权、控制权、经营权和收益权，实现家族企业各利益相关者尤其是家族群的利益，最终提升家族企业价值和持久竞争能力。家族治理不同于公司治理，似乎更多的是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但在家族里，因为亲缘关系，彼此的期待会更高。家族关系中，除了亲情和共同的家族价值观，也需要建立共同认可的一套包括“家族宪法”在内的完善的家族治理机制，家族成员有章可循。机制不但是大家一致愿意遵守的规则，有利于减少摩擦和矛盾，同时也有助于家族共同愿景和价值观的建立。家族治理的特点是所有的方法和措施均应从家族全局着眼，维护家族和睦凝聚和家族成员成长。

  家族企业股权治理与传承，家族企业面临的问题：所有权与经营权不清晰。不愿意引入外部人士，特别是不愿非家族人员参与到董事会的决策中。加之，家族与家族企业的产权不清晰，甚至往往是混同的，缺少透明度与问责制度，内部控制与风险管理体系很欠缺。这些都造成家族企业所有权与经营权不清晰，增加了家族企业治理难度和家族企业传承难题等。

  2、家族企业税务筹划

  税收作为家族财富传承领域重要的一环，也是家族必须承受的成本和支出，随着税收相关法律法规政策的逐渐完善，税收违法甚至犯罪，将带给家族及家族企业巨大的损害。税务筹划，是所有高资产人士必须要关心的事情。税收筹划是家族办公室三大任务之一，规范化的家族税务筹划，是家族财产保护、管理和传承的必然选择。面对繁多的税种和复杂的税收政策，进行家族税务筹划显得必要而及时。进行科学的税务筹划的标准是管控税务风险和最大限度的降低税负，如何动态跟进实施。

  首先是排除现存的可能的风险，避免并减少不必要的支出。对于税务风险，意味着补税、滞纳金或罚款等行政与刑事责任及企业声誉的损失。税务筹划的首要目标就是通过事前的周密分析和规划，排除拟进行的交易或事项在未来可能发生的税务风险，在企业现存基础上找到现有的税务风险，找到其存在的原因，设计出解决方案。其次是消除税收非效率，优化税务管理现状。通过现状的审阅和优化，发现企业重复纳税、可享有而未享有的税收优惠，在综合考量的基础上，采取措施加以优化和改进。再次是结构和模式重构，为适用更优税务政策创造条件。

  今年是个税法“大年”，《国务院关于印发个人所得税专项附加扣除暂行办法的通知》出台，《企业所得税法》也在2018年底经全国人大常委会表决通过修改税法相关条文规则的变动对高净值个人影响非常大，尤其是税务居民认定标准的修订、反避税规则的增加及移民前税务清算以反避税规则中的受控外国公司为例，如一个中国税务居民在海外低税区持有一家公司，该公司积累了大量利润且无正当理由不分配，此前由于没有个人反避税规则，中国税务机关很难有依据去就该海外公司的利润征税。但在此次反避税规则出台后，中国税务机关可以认定该海外公司为中国税务居民的受控外国公司，从而将该等利润视同分配予以征税。新个税法的反避税规则等实体法层面的规定，加上CRS全球信息交换机制这一程序性的规定，意味着未来对高净值人士的税务合规要求会更高，税务稽查的风险也将越大。在新的税务环境下，高净值个人需要重新审视自己乃至家族企业的财富规划及税收安排，这也对私人财富领域业务从业人员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简单粗暴、模式化的操作将变得不再有效，需要更为专业、系统的税务合规及筹划安排。

  3、家族信托基金

  近年来，家族信托这个概念一直为各家信托公司及财富管理公司追捧，但在37号文之前，中国从未有过官方文件对“家族信托”进行定义。2001年颁布的《信托法》对于信托及信托财产的规定并不明晰，市场上大部分的信托主要还是运用于投融资领域的资金理财类信托。37号文算是首次给“家族信托”正名，也向市场传递了对慈善信托、家族信托的政策利好，值得进一步的立法期待。37号文家族信托是指信托公司接受单一个人或者家庭的委托，以家庭财富的保护、传承和管理为主要信托目的，提供财产规划、风险隔离、资产配置、子女教育、家族治理、公益（慈善）事业等定制化事务管理和金融服务的信托业务。

  目前海外信托已产生重要作用，通过家族信托实现了股权集中，扩大影响力1997 年成立的雅居乐集团。通过家族信托解决财产继承问题时，保护隐私，沈殿霞就大病入院后，信托书，近亿元资产转以女儿郑欣宜生活费家族信托是合理节税的最有效的载体之一，遗产要需支付遗产税或遗产继承税。家族信托可以充当财产的“防火墙”信托资产破产保护机制。家族信托基金有利于解放无意接班的继承，家族成员将股东和营运者的角色分开。与海外一些国家地区相比，中国的信托必须登记，无法保护隐私，这正是富豪们最忌讳的，因此大陆富豪所设立的私人家族信托几乎都设在海外。由于我国遗产税一直没有出台，家族信托的税务筹划动机不强烈，致使广泛开展此项业务缺乏契机。在中国家族信托仅成功两单。王菲与李亚鹏离婚消息“余波未平”，王菲将通过信托方式保障大女儿窦靖童的生活，而李亚鹏也是运用信托的高手——融资。也许在未来，“家族信托”或将成为中国高净值人士传承财富的首选。

  四、家族信托项目经典案例

  在20世纪的绝大部分时期，“洛克菲勒”就是“美国财富和权力”的同义词，家族创始人老洛克菲勒的财产在今天约值2000亿美元，远超当今任何富豪。令人称奇的是，如此“空前绝后”的财富，经历几代人，不但没有引发任何争产风波，更打破“富不过三代”这个魔咒，如今洛克菲勒家族仍是美国富豪的典范。这种良好的家族财产传承不仅依靠道德约束，更重要的是财产传承制度——用信托机制看守家族财富，避免后代争产和滥用财产。

  洛克菲勒家族兴起于1870年，老洛克菲勒创立了标准石油公司，并称霸石油产业。老洛克菲勒的资产大部分以股票形式存在，有数据显示， 1882年至1906年，老洛克菲勒从标准石油公司获得分红1.45亿美元，平均每年600万美元，当时一个工人的年收入仅为700美元。如此多的财富如何处置，这是老洛克菲勒的难题。洛克菲勒从第一份薪水开始，就固定将其中1/10捐给教会，直到去世。后来老洛克菲勒毫无保留地将毕生经验传授给儿子，他教导儿子如何从底层做起，如何用人，如何成为出色的领导者，如何将信誉与资本结盟，如何面对金钱，如何善待此生。

  1913年，一场激烈的劳资冲突使洛克菲勒家族在纽约的宅院受到袭击，这彻底改变了洛克菲勒家族传承财产的态度。小洛克菲勒一方面选择了以信托的形式，将财富传承给后代。另一方面，他将家族财富拿出来彻底从事慈善事业，他一生捐出了5亿美元，这个数字超过了他一半的身家。用信托杜绝败家子，小洛克菲勒在他60岁时，为妻子和孩子设立了信托，他的妻子得到了1800万美元，6个孩子每人分别得到1600万美元。信托的具体信息是家族机密，外界所知的是，这些信托的受益人是小洛克菲勒的后代。一份信托协议对应一个受益人，每份信托的本金自动传给其受益人的子女，委托人把资产注入信托之后，即在法律上完全失去该资产的所有权以及控制权。受益人在30岁之前只能获得分红收益，不能动用本金，30岁之后可以动用本金，但要信托委员会同意。这种机制使遗产始终是一个整体，家族企业既不会因为分家而变小或终止，也不会因为代代传递而被逐渐分割成若干个部分，可以发挥规模优势，获得更好的经济效益。

  据悉，现洛克菲勒家族持有美国50家最主要公司的大量股权，还控制着美国50家最大商业银行25%的资产和50家最大保险公司30%的资产。其中的大通曼哈顿银行拥有28个海外分支机构，并在全球拥有5万家附属银行。

  洛克菲勒家族建立良好财富传承方式的同时，还主动打破家族企业的最大弊病，即子承父业造成企业阶层流动僵化，不利于企业的创新。创业人老洛克菲勒退休时，并没有将宝座传给儿子，而是让基层员工出身的阿奇博尔德接任自己的位置。此后的洛克菲勒家族后代，只有能者才可以参与企业管理，凭自己实力担任一定的职务。洛克菲勒家族传承财富的方式影响深远，不少美国超级富豪认同这样的道理，当巨大的财富出现之时，需要与之相匹配的观念，只有在法律和道德的双重维度上都获得合法性的财富才是对社会有益的、值得尊敬的。

  目前在高净值人群单独单独财富传承中，常常有三个问题比较棘手： 第一是财富的安全性 ；第二是会不会导致下一代奢侈滥用；第三是是否涉及巨额税款。赣商律师家族信托设计可为高净值人士解决家族信托几个问题，如家族资产大不愿接班怎么办、如何上市对赌担保防止倾家荡产、是否需设立婚前信托防止子女婚变、如何协调喜欢慈善与留给孙辈。

  综上所诉，巨额的家族资产完全由家族成员来管理，是一个不现实的愿望。家族的事情是很复杂的，做家族财富传承是需要理性的，如何让中国的高净值、超高净值人士做好“家族传承”，具体来说，从家族的产业、金融、人力、家庭、社会、智慧六个方面。长期来看，选择专业人士来管理家族财富是中国超高净值家族财富管理和传承的必然选择，而江西赣商律师事务所财富传承部就是中国超高净值家族的最佳选择。王福春律师作为赣商律师事务所创始合伙人，同时也是股权激励迭代更新十代产品创始人，即2013.11长三角股权激励借力混合所有制、2014.11赣商回乡创业股权激励、2014.11浙大新三板改制股权激励、2015中华会计校股权激励股权众筹、2016省科技中小企协新三板2.0股权激励、2017红谷滩基于顶层设计股权激励、2017金融高管延期支付股权激励、2018.11股权结构生产要素配比法分层整合法产业链串行法设计、2019.8上市公司股权激励、2019.9家族企业股权激励与家族信托设计。

   江西赣商律师事务所是经司法部核名、江西省司法厅批准设立的一家专注于投融资领域综合性业务的合伙制律所。赣商律所以“聚律界精英，护天下赣商”为宗旨，以“法律创造价值，法律维护正义”为己任，秉承专业、协同、精品、创新、共享、感恩的核心理念，设PPP&金融顾问部（含建设工程房地矿产团队）、IPO&科创板新三板部（含知识产权团队）、并购重组&混合所有制部（含财税团队）、破产重整&争议解决部、常年法律顾问&财富传承部、品牌部和行政部，常年为国内外著名企业、政府机关、社会各界高净值士等提供法律服务。作为江西首家云端智慧律所、赣商律所曾荣膺2018首届中国百强律所，中国司法部商务部财政部贸促会涉外律师库、商务部外资并购副主席、中国技术交易所有限公司机构会员，中国银行间交易商协会机构会员。依托全球赣商法律中心、一带一路走出去战略服务中心、江西省陕西商会法律服务中心、全省中小科技企业法律服务中心、红谷滩新区中小企业法律服务中心等全球平台，江西新三板律师零业绩突破人，以及江西省财政PPP库位列在赣律所第一，江西省生态文明律师团成员、南昌市律协非诉专委副主任，团队律师具备扎实的法律功底、服务国内外各类资本市场的丰富执业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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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赣商律师事务所创始合伙人、主任；江西高石投资管理有限公司首席顾问；中国司法部商务部财政部贸易促进会中国涉外律师领军人才；江西省生态文明律师服务团成员；全国市长研修学院、中国体改会产业委、中国PPP产业大讲堂投融资实践专家；浙江大学卓越赣商高级总裁研修班客座教授；江西财经大学金融学院金融硕士研究生班兼职教授；仲裁员。